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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跳窗救人”的“最美大白”吗?
传送门:“最美大白飞窗救人”刷屏,谁曾想到他其实是一个癌症患者
他叫刘琦,
是山东第一医院的一名男护士,
也是一名癌症患者,
去年他被查出患有甲状腺癌,
且已经伴随颈部和锁骨上部的淋巴结转移,
今年6月将接受第二次化疗。
这两天,
他跳窗救人的视频,已在全网传播开了。
很多人为他点赞,说他这一跳“真帅”,
也有一些了解他病情的网友表示不太理解,
明明自己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拼?
坦白地说,
前天正能量君给他写颁奖词时,
其实也有过这样的一丝不解。
直到昨天,
在网上看到他发布的一篇文章,
才算是真正读懂了他。
今天,
我们把这篇文章原封不动地分享出来,
希望能带给更多人力量和勇气:
《这一年,我从护士变成了癌症患者》
“入院”
感谢工作医院,为我提供了每年一次的查体机会,体检时做超声的小哥哥说:「你的甲状腺有个结节,看着边界还可以,你半年后再复查吧。」
三四个月后的一个夜班,虽然自己在超声方向连个二把刀都算不上,我还是发现了结节里的红蓝相间血流信号,神经再大条的我也知道这事好像是不太好了。
第二天上午,预约了超声科刘主任的号,刘主任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严肃到认真再到最后的祥和,从询问上次的查体结果到问我有没有成家。
最后我拿着两行报告走出了超声科。
甲状腺右侧叶占位伴钙化,TI-RADS5级;
右侧颈部Ⅲ区、右侧颈部Ⅶ区异常形态淋巴结,M?
先去找内分泌科的老师们看看吧,再去超声科约一个下午的活检。回过头来想,其实这个活检的意义并不大,只不过还是自己存在一定的侥幸心理,想着如果不是Cancr我就再拖拖也无妨。活检是当年下午做的,电话是第二天上午打来的:
你那个结果出来了,不太好…
“我又进了手术室”
然结果这样,老老实实的入住甲状腺外科病房,怂巴巴的换上病号服,认真听着护士小姐姐的各种宣教,等着年轻的规培小哥哥过来问病史,轻车熟路地在各种告知书和谈话记录上签字。
在我甲状腺活检病理的最后一个工作日,科室一名59岁的患者被发现有消化道的肿瘤。
他女儿哭得稀里哗啦的说:
「就是太年轻了,才59岁,太可惜了」
我尽全力安慰她,仿佛也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不过心中难免五味陈杂,他们不知道的是,我这个护士也患癌了「我才24岁」
当初看到“甲状腺癌“这几个字,还是感受到老天爷对我深深的眷顾。
它是癌症中进展最慢、治疗方案最成熟、20年存活率最高,所以又有人称它为“懒癌“。
可能会有人觉得“懒癌“没有什么可怕的。
但其实内心的煎熬都会谁都无法代替、外科治疗术后及后续治疗的痛苦都要经历、那些或多或少的对于生活的改变也将会持续。
如果术后有新发或转移、又或者是碘治疗过程中出现明显的并发症,结局也并不好,即便不影响生命,过程也是相当痛苦。
在重症医学科这些年,我见过因为感冒诱发心肌炎导致上ECMO的年轻小姑娘,我见过25岁女孩因碘致肺纤维化、呼吸衰竭离去。
我听说过我一样的乳头状癌(分化好、恶性最低),但发现时已经肺和骨大面积转移,碘症状非常剧烈无法承受,2个月肝转移离去的。
我知道我应该做最坏的打算,持最好的心态,尽最大的努力,抱最大的希望去面对着一切。
其实短短一年时间就足以让很多事情面目全非,不信你回头看看去年这时的自己。
但是即便知道得很多,作为医务人员的我还是经历了迷茫、潸然泪下,经历治疗,重新审视生活的一切。
术前一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捱,凌晨我发了一条朋友圈: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但永远都可以从新开始。
翻来覆去的又吃了10mg的唑吡坦后终于进入梦乡,可能是因为晚上睡的太晚的原因,第二天付老板来划线的时候我才刚醒。
上午和中午来探视的领导和小伙伴们络绎不绝,中午我正在卫生间想要不要给自己来一支开塞露的时候,负责接送手术的物业大叔来了。
躺在转运床上看着眼前不断闪过的日光灯,忽然想起来之前在内分泌科墙上看见的一句话:
「ToCurSomtims,ToRlivOftn,ToComfortAlways」
看着手术室四楼熟悉的大门,已经不知道在深夜送进去过多少患者,却始终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的身上。
在准备间和凯雯师姐还有乔帮主一边胡侃一边和闻讯而来的小伙伴们打招呼,巡回的*哥告诉我说可以进去了。
本以为能享受一次被抬着过床的感觉,最后还是自己麻溜的爬上了手术床,手术室的张护士长很贴心的在我脖子下垫了好多软枕,负责麻醉的侯主任说我撑不过五个数。
「我们开始吧!」
一个面罩扣到脸上:「倒数五个数。感觉怎么样?」
没等我数到五,只觉得眼皮发涩,已经进入了没有梦境的深度睡眠中……
「醒醒,咳嗽一下」
隐隐约约的感觉升哥在拍我,但是还是非常的困,想睁开眼睛,感觉眼皮有千斤重;想动动手,眼球却好像被麻痹了一样,完全不听指挥。
努力想要说话,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嗓子眼里一阵疼痛传来,似乎还堵着个东西,只能大口用嘴喘气。
看来经口气管插管卡在喉头还没撤。接着就听见了麻醉恢复室连老师用负压吸引的声音,在吸痰的那几秒中感觉整个肺都要被抽真空了。
随着经口气管插管的拔出,整个世界又平静了。
大口大口喘着气,我第一次感觉能自由地呼吸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整个手术时长将近4个小时,期间经历了甲状腺全切+双侧中央区的淋巴结清扫+甲状旁腺自体移植+右侧侧颈区功能性颈淋巴结清扫,而最终的病理分型是甲癌恶性肿瘤中程度最低的,但已有17枚淋巴结内癌转移,右叶的占位也已经侵犯到了被膜。
从手术室出来后就被一直在手术室等待的江领导、温主任、王老师还有罡丹组合、父亲、炜炜小师弟送回了病房。
“有种叫做会呼吸的痛”
四级手术不过如此嘛,术后一小时已经苏醒的我感觉除了下巴以下有点麻木,嗓子里面感觉有口老痰上不来,其他感觉都还好。
事实证明我高兴的太早了,顺姐发信息问我怎么样,术后一小时差不多就醒麻醉的我迫不及待的扯着沙哑的喉咙艰难的说出来两个字「雪糕!」
还没等到我心心念念的雪糕,被扼住命运喉咙的感觉就不约而至,一条长约15厘米的刀口、两根刀口引流管无时无刻的不提醒我,你喘不上来气。
喘不动气,脖子好涨,那种胀痛和异物感让我在术后第一天就用完了一包半抽纸,每一次的呼吸都需要鼓足勇气,我只能像条涸辙之鱼一样疯狂的浅快呼吸。
本以为这种会呼吸的痛已经是人间酷刑,术后尿尿尿不出来尿的痛更是折磨人。感觉膀胱内有尿却尿不出来,听水声、按摩、半坐卧位统统都无效。
曾经在监护室一个月插了十多根尿管的尿管小王子也要沦落到被插尿管的地步么。
在护工和我家老爷子还有小师弟的帮助下,带着监护仪的各种导联线,两根引流管,我扶着床档终于站起来了,这是人类的一小步,却是能让我不插尿管的一大步。
十几分钟后,听到尿壶里滴滴答答的声音,那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
那一夜,可能是我过的最漫长的一夜。相比之下,监护室通宵的抢救和各种忙碌的治疗简直成为了享受。
九点、十点、十一点……一点、两点,我看着旁边酣然入睡的护工大叔,听着手机里郭德纲老师的相声,闭上眼眯一会醒来却发现才过了十几分钟。
一分钟、两分钟,我盯着窗户外灯火通明的六号楼,看着人影穿梭的六号楼渐渐变得人影稀疏,医院的Logo渐渐地暗了下来,护士小姐姐一小时一次的巡视变成了我计算时间的唯一方式。
即使吃了双氯芬酸钠片,但是疯狂分泌唾液的唾液腺和喉咙里强烈的异物感还是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我。
晨光熹微,度秒如年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我在心里想,已经到了谷底了,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比昨天好。
术后第二天,颈部刀口换药。术后第三天,拔除双侧颈部引流管。
在医院这么多年,承蒙各位领导和同事关照,偌大的病房被闻讯赶来的各路大佬挤得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关照当我以为这一切都过去的时候,我发热了….
连续两天的体温,39.8℃。
血细胞分析、C反应蛋白、降钙素原、双上肢静脉血培养+药敏、胸部CT平扫来一套吧。
没错,我中奖了,炎性指标高。过几天的血培养也证实了这一点,铜绿假单胞菌。
铜绿假单胞菌,上次见到这个菌还是上次。
不过还好不是耐碳青霉烯类抗菌药物的铜绿假单胞菌,药敏的结果也出来了,对于左氧氟沙星、头孢哌酮、哌拉西林呈S(敏感)。
庆幸庆幸,庆幸自己还有药可用。
术后第四天,付老板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高兴。
但是命运告诉我,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术后第四天的凌晨,那种窒息感又涌上喉头,去护士站找值班小姐姐,夜班护士被我当时的惨状吓了一跳。
从鼻子到乳头的皮肤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疹,只能先把敷料去除,尽管去除的动作很是轻柔,但还是撕掉了一大块表皮。
第二天抓紧去伤口造口门诊找万能的双双姐,事实证明,贵的东西除了贵没有别的毛病。
但是觉得贵也不是敷料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本以为脖子上这一圈价值三四百块的敷料已经很贵了,但是生活在后面再一次的告诉我:Tooyoung,toosimpl,somtimsnaiv。
随着最后一根静脉留置针被拔除,脖子上打着一圈补丁的我终于出院了。医院门口,站在阳光下,看着车来车往人声鼎沸,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一周,是最短的一周,短到转瞬即逝,短到好像一切都发生在昨天;这一周,是最长的一周,长到那几天度秒如年,长到经历了太多的没想到和第一次。
“涅槃与重生”
因为术后身体恢复一直很慢,领导照顾我便把我借调到了采血中心。
扣扣自己不太灵光的脑壳,来医院工作已经三四年了,这三四年的青春几乎全部奉献给了重症医学科,家里关于重症方向的书籍摞起来比我都高。
电影《本杰明巴顿奇事》里有一句台词:「我们命中注定要失去所爱之事,不然怎么知道他们在我们的生命中有多重要」
巴尔扎克也说过类似的话:「在人生的大风浪中,我们常常学船长的样子,在狂风暴雨之下把笨重的货物扔掉,以减轻船的重量」
其实来到采血中心,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替我高兴:小琦终于可以缓一缓,不用上夜班了。
一开始小庆幸没维持多久,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就涌上心头。
曾经的我在监护室一个人可以看两三位患者,可以熟读常见的实验室检查做到提前预警,可以十分钟将一套血液净化的管路预冲完毕,可以和小伙伴一起完成ECMO的上机见证奇迹的出现。
但是现在的我每天都只能做两件事:
「您好,您叫什么名字」
「麻烦张下嘴」
电视剧《琅琊榜》里梅长苏有这么一段独白:
「我的这双手也曾挽过大弓,降过烈马,如今却只能在这阴诡地狱里,搅弄风云了」
监护室的工作强度大,工作压力大,日夜颠倒,医院,一脚在法院。现在的生活朝九晚五,没有夜班,工作基本上不用动脑子。
但是我总是觉得少一些东西,如果说我不怀念监护室的日子那真是小没良心,但是如果说我想回去那也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从监护室出来,我像是杀死一部分自己,一瞬间如释重负,一转头心如刀绞。
那些回忆有时候猝不及防,有时汹汹有时细流涓涓,甚至很久很久以后,你以为它死了。
偶然间看见过去的照片,过去的人,回忆起过去的点滴,你还能听见它的心跳。
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没错,我抑郁了。
我会莫名感到焦虑,如同火上的氢气球;
我没有精力,做事拖泥带水,好似开了残影特效的鼠标箭头;
我注意力不集中,哪怕面对自己最喜欢的电影都不知所云;
我失眠早醒,每天晚上睡不着,醒来后头还疼的要命;
我食欲不振,珍馐美味味同嚼蜡;
我悲伤难过,好像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枯手牢牢攥住,全身血液都被凝固;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神经衰弱,但是每天早晨醒来都会感觉生活是黑白的,且非常乏味的感觉让我警惕了起来。
那就去看看吧,在省精神卫生中心的自助挂号机旁。
我不仅遇见了每看一条提示都要念出来还自言自语的患者,还遇见了拿着酒精湿巾、戴着橡胶手套、穿着防护面屏的患者,也见到了因无法打印指引单而歇斯底里的怒砸挂号机的患者。
取了省精神卫生中心的专家号,取了舍曲林、曲唑酮、奥氮平、拉莫三嗪。
这里要吐槽一句,抗抑郁的药是真的好贵啊,这半年多来每次买药,每次都觉得我更Emo了。
“你能抱抱我吗”
呐,你会因为我甲状腺癌就不跟我玩吗?
我想你不会,因为你知道,这些躯体的症状,都是暂时的,是可以通过药物被很好控制地控制住的。
按照WHO的说法,COPD(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老慢支)患者和抑郁症患者的数字差不多,都是三亿左右。
COPD难治吗?少见吗?
COPD无法治愈,只能预防和控制,貌似至今都没有彻底治愈的方法。
没有任何一个负责任的临床心理学家会说,一个人得了抑郁症,他就应该被像一个「抑郁症患者」一样小心翼翼地特殊对待。
也没有哪个执业医师会说,一旦你得了抑郁症,你就是个懦弱的人,你就应该自怨自艾,心甘情愿地退缩到那条黑狗的身影下,永远没有康复的可能。
同样,我相信,没有一个头脑正常的人可以自信满满的说:
「我从头到脚每一个地方都是百分之一百的正常,所有指标都很完美,我以后也永远不会得病」
可惜的是,人们对躯体的顽疾以习为常,理解同情;对精神的感冒却讳莫如深,退避三舍。
我会在每两个月复查一次肝功,看着平平无奇的ALT和AST说:劳资的肝好的很,艾司西酞普兰我还能再吃二十年。
呵,也不知道当初连舍曲林都不想吃,天天在床上躺着的人是谁。
现在偶尔不开心了我会订上一份麦当劳,然后拍照发给母上,振振有词的说:适当摄入油炸食品和碳酸饮料可以促进多巴胺的分泌,改善人的情绪。然后再在母上的嫌弃中扣掉电话,逮住大鸡腿可劲吃。
呵,但是你最近已经胖了二十斤啊!!
在去完省精卫复诊后,我会跟赵姐姐说:今天有个人想加塞,被我怼回去了,大家都是脑子有病,谁怕谁啊。
赵姐姐:滚,你就是一个抑郁,跟人家精分比什么。
所以你看,我在大多数时间都和常人无异,之所以说大多数,是因为我难受的时候也会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一边揪着自己的睡衣,一边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哭腔:
「好难受啊,我现在真的好难受啊……」
但是这种状态,最多没有超过一天,我又变回了那个春风化雨,满嘴骚话的刘老师。
终于,我有力气了。
有力气起床,洗漱,穿衣服,走路,吃饭,看文献,收拾桌面,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
有力气社交,约着杰哥买衣服,琢磨着怎么和看着不错的小姑娘聊天才不显得突兀。
有力气工作,平心静气的和病号和家属沟通,即使出现不好沟通的患者也能心平气和的和她们讲道理。
在拖了五六个月后,我终于又去了内分泌科找徐护士长。
徐护士长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终于来了。
还记得我之前说那个超级贵的敷料吗?
在内分泌科住院期间,我喝了不到半矿泉水瓶盖碘,mCi的价格是人民币….
其实接下来的日子其实也不是太过顺利,最初几天没有任何反应,心中暗喜这个内放射治疗对我真的太温柔太体贴了。
沾沾自喜的当晚便开始出现剧烈的消化道不适,反酸干呕、吃啥吐啥,食如嚼蜡。
屋漏偏逢连阴雨,放射性碘过后复查甲功,促甲状腺激素(TSH)居高不下,FT4也一直有了新的高度。
碘扫描示:颈部及甲状腺床部位放射性浓聚;就连增强核磁扫描和超声也过来添乱:颈部Ⅳ区多发异常形态淋巴结,右锁骨上多个淋巴结异常肿大,未见髓质结构。
虽然知道毕竟从细胞级别上说将来一定会是带瘤生存,但是这接二连三的报告着实有点让我措手不及。
既然有,那就积极治疗吧,毕竟哭也没用。
不过万幸的是,锁骨上区的淋巴结病理示:部分钙化。
那天收到报告的时候,我想我终于又逃过了一劫。
“谁说污泥满身的不算英雄”
情绪上虽然有些波动,但是也慢慢的学会了和自己和解,学会了适应新的生活节奏。
继续吃着艾司西酞普兰和曲唑酮,医院随诊,抽个甲功,做个超声,和心理医生聊聊,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来了。
我终于学会了平衡,人终究会为了活得更好而适应世界。把柔弱于坚强,感性与理性,顺从与逍遥,找到一个最佳平衡点。
我看过这么一个说法:
战胜过一次抑郁症,约等于学会游泳。
下一次再不慎落水,起码知道自己早晚可以游回岸边。
但游泳过程的痛苦、挣扎,整夜无法合眼的煎熬,还是无法避免的。
我想,同样的事情如果重新发生一次,我也永远不会再次陷入同样的绝望。
我开始相信,那堵南墙都没有把我撞碎,其他的事情就再也不会把我击垮了。
前面是什么都不要紧,有河,我就趟过去,有低谷,我就走下去,有花花草草,我就躺着看会儿月亮,没有人等候,我就成为自己的山丘。
只是,我今年的心心念念的那块雪糕到现在还没吃到。
那也不要紧,等我回到济南,正是春暖花开的四五月份,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吧。
“后记”
小师姐之前曾对我说过一句话:未经人苦,莫劝人善。
有人说:不就是个甲状腺癌嘛,你至于么。
举个不恰当的栗子,隔壁老王出去遛弯被车撞进ICU了,我切菜剁到手就不痛了么?
身体上的伤再小,人还是会痛。
但是“有人比你难多了,你有什么好难过的”这句话从开始就否定了你的痛苦的存在。
再举个栗子:我和老王一起坐在车上经历车祸,老王重伤我只是擦伤了身体,有点痛,稍微包扎一下就好
我劫后余生。感到庆幸,这再正常不过了。
医院,医生说坐我旁边说,老王伤这么重,你看看你这样,根本没受伤!
意识到没?这是在否认你痛苦的存在。
身体上的伤口这样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都不能这样简单粗暴的处理。
而人和人是不同的,不同的记忆和经历塑造了现在的我们。
情感上的事,用“彼之蜜糖,我之砒霜”。经历不同,记忆不同。面对同样的事情,处理方式和应变能力也是完全不同的,人和人真的不能一概而论。
-End-
天天正能量(zhnlali)综合自
浦肯野纤维(ID:Purkinj_Q)